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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在看世界杯,我却在看世界飞

时间11-19 10:25发布访客分类日记随笔浏览377

再过两天2022世界杯就要在石油王国卡塔尔开赛了,这场赛事肯定会世界瞩目,或许你也不会错过。

在我们这个把某个球队称作臭脚的过度,又会有多少人凌晨守在电视机前,或者紧盯电脑屏幕,甚至会在梦中也不放下手机,让那一场场赛事的夜晚失眠。

我不懂足球,别人是球迷,而我却是一个名副其实的球盲,看赛事不懂规则,不懂名词,不懂球员位置,不知道动作要领,只会看热闹。

看那些赛场上来往穿梭的荷尔蒙爆发者,看那个黑白斑块拼接的圆球,在方圆百米的场地滚来飞去,看观众席上呼喊声,咆哮声,唏嘘声此伏彼起。

别人在屏幕前一惊一乍,一嘻一哈,看到精彩处蹦高跳地,看到失望处,甚至痛哭流涕,摔锅扳碗踢桌子砸板凳,也有可能。

而我不会,我只是凑个热闹,但看到精彩处,无论是哪一方我都会为他们叫好,看到失落处,也会为他们惋惜。

虽然我不懂足球,更不是球迷,我为的是那种拼搏精神,那一种冲杀的活力。

最早知道世界杯是在上世纪90年代,那次世界杯在意大利举行,那个夏天大街小巷都在传唱《意大利之夏》。

那时候国足还进过奥运会,我知道了国足教练高丰文,也知道了守门名将傅玉斌。

虽然不懂足球,但一听说傅玉斌扑住了外国人的球,阻挡了对手的破门,我心里也是激动,挑起拇指盛赞傅玉斌,那是为国骄傲,他是为国争光。

后来懂行的人告诉我,这不值得高兴,还应该有一点悲伤,他们说一个不争气的足球队,才能凸显门将更强。

但我还是为他骄傲,毕竟他显示的是守护的力量。

喜欢足球的同事一天天把赛事挂在嘴上,世界杯世界杯的说个不停,我不懂他们在说什么,只是觉得热闹。

他们口中的世界杯,传到我的耳朵里,怎么听着都像是在说世界飞,我也不知道世界怎么还能飞?

那年意大利世界杯时间是在夏天,七月流火。那时候宿舍电扇都没有,更别说空调了。

热得很了就去水房冲凉,反正是男工单身楼,不用怕异性闯入,也不用怕有人制造非礼传说。

比赛时间是凌晨,那时候电视还不普及,单身楼只有一台老式大屁股彩电,还是缺宝,晚上十点一过管理员就上锁,任凭你嘴皮说破,也不会在乎你的死缠烂磨。

天无绝人之路,想看总有办法,有同事从别处借来一台八寸便携小电视,黑白的可以装电池,这在当时也算高科技,好多人都感到稀奇。

宿舍里太热看电视的人太多,又是凌晨时间,还怕影响别人休息。

怎么办?这难不倒我们。

我们宿舍楼是三层筒子楼,在三层楼梯口有一个上楼顶的开口,平时开着也没有人上锁,开口下面有几个方形扶手,可以手抓也可以脚踩攀登,但离楼道还有一人多高。

正好下面是一米多高的楼梯围栏半墙,爬上去伸手就可以抓住扶手,脚蹬墙就可以爬上楼顶。

必须抓牢,正下方就是二楼楼梯口,摔下去后果不堪。那时候年轻力壮,只要能看电视,能看世界杯,这一点都不放在心上。

七月的夜晚是热的,没有电扇的房间更热。

那么多人挤在狭小房间不热才怪,我们爬上楼顶,平坦宽敞,一帮大小伙子半裸身躯,任夜色拥抱,任星光洒下,任夜风沐浴。

调电视,摆弄天线,有人了高兴,出声了兴奋,能看到比赛了,激动。

凌晨三点没有人睡觉,十几、二十个人围在一个八英寸的电视机旁,开心,惊叫,呼喊,大笑。

甚至有的人,上着班从车间偷跑出来,也要看上几眼,回去向不能出来的人爆料。

他们看世界杯,我凑热闹看世界飞。

也就是那一次,我知道了阿根廷队,知道了有一个球王马拉多纳,也是那一次知道了一支叫做喀麦隆的非洲球队,让世界刮目相看。

还知道了中国队由于黑色三分钟没有出线,无缘决赛圈。

那一次世界杯是我看电视直播比赛最多的一次,因为楼顶可以乘凉,因为人多可以凑个热闹,懂与不懂都能带来欢笑。

也是从那一次开始,我偶尔也会关注国家足球队,后来还知道,中国请了一个被称作施大爷(施拉普纳)的洋人当教练。

时光易逝,星转斗移,不觉间多少年已经过去。

如今在媒体又一次看到卡塔尔世界杯的消息,我知道那些球迷门又在摩拳擦掌、跃跃欲试,准备连夜鏖战世界杯,坚守大小屏幕前。

如果哪一次能在世界杯赛场,看到中国队,我想世界真的要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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